三十三：地下城的诅咒（2/3）

宛如喷出一颗恒星一般。

难以想象的高温，将本该冻结的世界溶解。

一边是整个空间在冻结。

一边是万年不化的冰川在消融。

寒气与烈火碰撞，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刺目辉光。

郑乾和冰凰，都如线稿般，在这宛如神话开天辟地的第一抹光辉之中褪色。

……

曾几何时，地下城建立之初，一片混沌。

冥古时期被抓来的魔兽们，为了瓜分仅仅五层的地盘，展开了残酷的杀戮。

血与火几乎染遍整个地下城。

在这万万年的斗争之中，有一只凤凰诞生了。

它以一己之力，平息了一整层的斗争。

在这只有五层的地下城中，开辟了一片只属于和平的区域。

这里，曾经鸟语花香。

温暖遍布着整个大地。

凤凰利用自己涅槃的能力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吸收世间的仇恨，投火自焚，再浴火重生，将仇恨带离这一方净土。

有一天，凤凰生了一个孩子。

孩子履行着母亲的职责，一起管理着这地下城三层的世外桃源。ss之一的巴比伦，都来到了三层，享受这静谧的生活。

然而凤凰母子不知道的是，仇恨与贪婪是不可能被完全磨灭的。

当你试图抹去仇恨的时候，你就成了这个世界仇恨的对象。

地下城之主利维坦，不允许地下城的魔兽这般安逸。

魔兽就要有魔兽的样子，在杀戮中不断进行进化和淘汰的轮回。

它来到了三层，杀死了凤凰的孩子。

并用自己的技能暴君，夺走了所有三层魔兽的智慧，让它们彻底失去神智，沦为只知道杀戮的机器。

凤凰还记得，孩子临终前对自己说过的话。

若这份和平，能永远维持下去该多好？若我们，能斩断这地下城的诅咒，该多好？

巴比伦，你身为和利维坦一样的地下城之主，为何任由利维坦毁掉三层我苦苦经营的一切？

凤凰当年这般质问。

而巴比伦的回答只有一句我尽力了。

……

“巴比伦曾和我说过你的故事。”

面对奄奄一息的冰凰，郑乾暴怒的目光逐渐溶解，露出了隐藏在最深处的怜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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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为强者，即便是h归零，只要身体完整，也能存活几分钟。

它的身体已经开始分崩离析。

弥留之际，它将目光凝聚在郑乾身上。

“我…只是想像以前一样……大家都能和平共处…大家都能陪在我和我的孩子身边…这世上，再也没有杀戮……”

“可你做的，却比杀戮更加残忍。”

“我…不想……让这个世界，如利维坦所愿。我只想，守护三层的和平…斩断魔兽生于…地下城的诅咒……”

“可你做的，却是利维坦最想要的，你自己，就成了利维坦想要的魔兽。”

冰凰闭上了眼。

它还没死，只是不想在最后一刻，再吐露自己的心声。

败者，没资格谈论梦想和愿望。

望着冰凰，郑乾陷入了沉思。

直到最后，冰凰断气，郑乾都没有再说过一个字。

我替你斩断这份诅咒。

这句话郑乾说不出口。

因为根本不现实。

地下城就是地下城，即便将来真能杀了利维坦，自己离开地下城，地下城也会诞生另一个魔兽取而代之。

更何况，郑乾也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。

“对不起，我做不到你这般伟大，太大的梦想只会是个泡影，我所希望的，只是不想再有身边人离我而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