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章（1/2）

母亲虽然拿到了廖嘉尔给的一笔巨款，但一想到廖嘉尔分析时所说——儿子廖凡和儿媳钱丽丽会闹离婚，老人的心就焦虑起来，晚上的睡眠就开始变差。廖嘉尔看着母亲的黑眼圈，也在心里替母亲担忧，现在这种情形还没有发展到那种地步，母亲就已经招架不住，如果事情演变得像自己分析那般，那可如何是好，嘉尔担心母亲的消极会诱发疾病，周末的早晨，嘉尔执意带着母亲去医院做了一番体检，待取回报告，医生告之没有任何问题，嘉尔悬着的心总算落地，在回家的路上，母女俩人走在公园的湖边，开始了一场对话，母亲问着嘉尔“女伢仔，你的分析会不会不准呢？我晚上总在想一个问题，你哥哥为什么要去冒险呢？”嘉尔打着伞，替母亲遮着火辣辣的太阳，回着母亲说“妈~，利益驱使呗，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在为生存、生活而努力着，每个人都会为利益而去争夺，只有争取到了利益，才能让自己比别人过得好一点，利益越大，人的贪念越大。”两人走到了公园的一处凉亭停下了脚，母亲坐在长凳上，仍不解地问着嘉尔“你说你的分析到底有几成准呢？”“妈，以我经济学的数据分析，从目前的情况看，市场还是在向好的方向发展，但是到了十一国庆以后，我想恐怕就会出现经济的衰退，这个趋势是全球化的，不单单是我们国家，至于准不准，过了国庆之后便可应验。”母亲看着自己的闺女说话如此的肯定，完全没有一点委婉、客气，心里有点失望，嘉尔大概是读懂了母亲的心思，在母亲对面坐了下来，对视着母亲的双眼说“妈~，市场经济就是这么残酷，每个人都在你夺我抢，没有人会仁慈，钱丽丽不贪利吗？我不贪利吗？都一样想让家人过得好点，只是我哥他做事情违背了市场规律，违背了经济学的常识，最简单一点，他背着钱丽丽到处举债，你说那个女人能接受得了，就这一点，钱丽丽会跟他闹离婚。”嘉尔说完，母亲的眼睛便有点湿润模糊，嘉尔并没有停下来，继续讲着“妈~，你不应该存在侥幸心理，现在最主要的是我们怎么去应对，这么多年，我爸做的那些事，还不都是你去面对的吗，所以你不应该悲伤，我们都要去面对。”“女伢仔，你妈老了，你爸年轻的时候做的事情也就是亏点小钱，我还是可以想办法，你哥要背巨额的债务，我们那有办法还得起啊！”母亲说话显得中气不足。“妈~，我们一起想办法来应对，老廖家的女人齐心也可以撑起这片天。”嘉尔给了母亲鼓励。“就怕钱丽丽变心啊！这女伢是个不错的女伢仔，你哥”母亲没有说下去，喉咙有点沙哑，话语带着哽咽。嘉尔明白母亲的担忧，但她得鼓励母亲，于是对母亲说“我看钱丽丽还不算是那种人，所以我们不管是现在或以后，都应该对她像以前那样，让她将心留在老廖家。”母亲没有说话，用沉默肯定了嘉尔的说法。

廖凡这一次虽然得到了表舅的资助，但是他从心底终于明白了自己做事情太过于浮躁，太贪求利益，没能正确的估计形势，他终于明白表舅和钱丽丽为何把这种工程看得那么淡，因为他们心里有一本帐，做事情总是往最坏的去想，而自己做事情总是想象的很完美，而往往事情发展的规律都是表面上很光鲜靓丽，里面却蕴藏着暗涌或灰暗面，人往往会被表面的光鲜靓丽吸引，而没有去考虑里面的暗物质。廖凡的表舅考虑的问题也许也有所欠缺，而真正能把问题看得透彻的只有钱丽丽和廖嘉尔这两位“老廖家”的女人。对于这个工程，表舅的看法欠缺的就是回款方式，没有考虑到开发商通常的做法会以房产抵押作为回款，对于生意人来说，最注重的还是现金流。钱丽丽对于这种工程不看好的原因——拖欠款项时间太长，公司要垫付的现金太多，那怕是要收到欠款，还得做各种公关，她已经厌倦了这种方式的生意，她也考虑到了开发商如果房子滞销，可能会以房产抵押来充当工程款，但这一点她不担心，第一价格上应该会比